第809章 夹在中间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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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名,新仇旧恨当即就是涌上心头,举着银枪对夏侯霸大骂:

    “好贼子,你这斯害得我好苦!”

    赵广一边破口大骂着,就欲冲上来。

    夏侯霸当即一愣,你是谁?

    只是夏侯霸的亲卫一见敌将如此,哪敢大意。

    再则他们的将军又未曾说要降,当下齐齐举起兵器,只待赵广一声令下,就要玉石俱焚。

    赵广马速提不起来,当下怒喝:“箭来!”

    当下便有人递过长弓。

    “夏侯贼子,我问你,你降是不降?”

    赵广拈弓拱箭,箭弦绷得紧紧的,一脸的铁青。

    夏侯霸本就已有战死之意,如今看到对方如此,心里更觉得是受到了侮辱,当下喝道:

    “吾父与蜀虏交战而亡,我弟亦与蜀虏交战而亡,吾一门忠烈,吾更是与蜀虏有杀父杀弟之仇,岂有降贼之说?”

    “这便是你自找的,怨不得我!”

    赵广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这时,只见有人分开众人,又在赵广耳边说了一句什么。

    赵广脸色顿变,跳脚道:

    “这厮害我太甚,兄长怎么还要留他!”

    只是他跳脚归跳脚,却是不敢违背兄长的意思:

    “来人,把他们的兵器全卸了!”

    夏侯霸大笑:“蜀虏欲得吾耶?”

    当下反手夺下亲卫的环刀,就欲反手往脖子一抹。

    哪知有人比他还要快,只听得噗地一声,一支箭羽射入了他的右肩,当场就把他射翻在地。

    “把他们全部拿下!”

    汉军一拥而上,那几个亲卫哪是对手,当下皆是被控制得一点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赵广走到夏侯霸面前,冷笑道:

    “想死,那也得先问过我手中箭再说!”

    夏侯霸怒视赵广:“贼子敢留名耳?”

    “你家阿翁姓赵,名广。”

    “赵广?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赵广一挥手,“带走!”

    城下的精骑在最短的时间内,被对面汉军杀了个全军覆没,让月支城的守军一下子就士气大降。

    在孤军守城无望的情况下,终是出城投降。

    “兄长,那夏侯贼子最是可恶,他又不愿降,还要强留着他作甚?”

    赵广打了胜仗,却是念头不大通达。

    在外头跑了这么多天,终于能进城休息一番,冯永躺在榻上,正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哪知赵广在自己耳边一直念叨,让他半天睡不着,当下忍不住地翻身起来,骂了一句:

    “能不能有点出息?他当初夺了月支城,让你丢了人,现在你不是面对面打败人家了吗?怎么还揪着别人不放?”

    赵广被噎了一下,好一会这才悻悻地说道:

    “小弟就是觉得顺不下这口气,这打了败仗家伙出口骂人,兄长怎么还让他吃好喝好,让人给他疗伤,让他多受点罪不好么?”

    “这伤口不及时治疗,万一他得破伤风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冯永没好气地回道,“你当我想?只是这个人……唉!”

    赵广眨眨眼,有些不明白:“想起来,兄长不止一次地提过这个夏侯霸。兄长与这夏侯霸莫不成是有什么干系?”

    “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?”冯永说了一句,然后又觉得不太对,“是有点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还当真有关系?”

    赵广顿时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我就说嘛,兄长还是爱……不是,兄长不可能眼看着小弟我白咽下这口气,总是会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“和我关系不大,和四娘的关系倒是大。”

    “四娘?”

    赵广乍听到夏侯霸自报姓名,本就简单的脑子里全是“好贼子你也有今天”,正欲要报仇的念头,哪还想得到其他。

    如今一听冯永提起张星忆,顿时就醒悟:“哎呀,我还忘了,这夏侯霸可是四娘的从舅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就好。”

    冯永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赵广明白过来,顿时有些讪讪:“那兄长战前,为何不提醒小弟?”

    “战前他是我们的死敌,提醒了让你束手束脚么?真要在战阵中死了,那也是两军交战,兵器无眼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兵败力尽被俘,别人或许能杀之,唯我不能杀之,不然以后如何去面对四娘?”

    冯永啧了一声,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。”赵广点头,“就算四娘没见过她的这位从舅,心里不介意。但以后总是要面对夏侯老夫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”冯君侯跟着应了一嘴,“这外姑……咕咕咕……”

    冯君侯反应过来,“咕咕”了一阵,这才怒视赵广:“你啥意思?”

    赵广看着冯永嘿嘿一笑,转身就跑。

    “你别跑!”

    恼羞成怒的冯君侯不困了,也不睡了,翻身下榻,“你跑哪去?”

    “兄长暂且休息!小弟要去打那夏侯霸一顿出气!”

    赵广的声音远远地传来,“放心,不打死他!”

    夏侯霸这边兵败被俘的消息传播速度,远要比领着步卒的胡遵脚步快。

    与月支城消息到达他耳里的,还有泾阳城的消息。

    消息不是蜀虏大军,但这一东一西的消息,就如同两支蜀虏大军,把胡遵夹击了个晕头转向。

    “丢了?”

    胡遵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泾阳胡守将,呆呆地问道,“怎么丢的?”

    乌氏城丢了可以理解,但它不是正好可以给泾阳城预警么?

    怎么两天之内,连丢两城?

    “攻打乌氏城的蜀虏乃是精兵,有攻城器械,能发雷声,比那寻常霹雳车厉害百倍,能轻易破城墙。”

    “兼之城内将士听那雷声,心神不守,最重要的,是有人暗通蜀虏啊!”

    胡守将扑在地胡遵面前,哭述道,“那贼子,丢了乌氏城,逃至泾阳城,又暗中给蜀虏开了城门,故这才让蜀虏一拥而入。”

    “那夏侯将军又是如何败的?”

    胡遵又看向逃出来的月支城溃兵,木然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冯贼所领蜀虏,非疑兵,乃是精兵,其骑军更是精锐无比,夏侯效力亲自领骑军冲阵,反被冯贼冲散……”

    “精兵精兵!这也精兵,那也精兵,哪来那么多精兵,从天上掉下来的吗?”

    胡遵还没等溃兵说完,当下就再也忍不住地怒吼道,“还是冯贼会诡神之术,召来诡兵诡将?”

    “那蜀虏骑军,确有一将面目狰狞,如来自黄泉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放屁!”

    我从南领兵走到北,再从北领兵走到南,这还是半路上呢,你们就跟我说,两头都是蜀虏精兵,两边都已经城破?

    你们把我夹在中间,到底几个意思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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