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五章 博斯的最后一夜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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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可能在1492年之后就马上出现在意大利人的餐桌上。达芬奇用“fagiuoli”一词来描述蚕豆,而它应该只是写作“fave”,在现代意大利语里也是如此。有趣的是,意大利语里的“fagioli”是指来自新大陆的豆子。马蒂诺用豌豆做过咸肉焖豌豆(freshpeaswithsaltmeat)这道菜。普拉蒂纳在给出了一些种植豌豆的建议后,补充道:“其味甜,对人体的伤害比蚕豆小,食用后也不那么胀气。”普拉蒂纳通常把蚕豆(favabean)称作“broadbean”,他还给出了不少烹饪蚕豆的菜谱。他写道:毕达哥拉斯从不吃蚕豆粥,这是因为,据他自己解释的,已逝人们的灵魂寄居在里面;还因为这种膨胀性的食物,与一颗追求内心宁静的心灵是相悖的,它会激发出贮藏在**里的激情——因为据说蚕豆有着和它们一样的形状。普拉蒂纳和达芬奇都提到了芸豆这种颇具神秘色彩的豆类植物,甚至把它称作“phaseolus”——许多来自新大陆的豆类都叫这个名字。普拉蒂纳并不看好芸豆,认为它们“会使人充满粗暴糟糕的情绪,还会使人多梦,而且几乎全是噩梦。”他还写到芸豆可以增肥,还可以“润肠”。在吃完芸豆后,“有必要喝点醇酒。”蚕豆在所有普通食物中,蚕豆的声名最差,关于它的一段历史也最不同寻常。皮萨内利(pisanelli)认为蚕豆会引起严重的叹息症(horribilisospiri)。温柔而宽容的卡斯特尔维特罗曾说只有孕妇、无知的小孩、猪和其他动物才可以吃蚕豆。还有些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家认为蚕豆会带来梦魇和腐蚀人心的噩梦。然而尽管塔纳拉(tanara)将新鲜蚕豆说成“王子的食物”,通常,它还是与平民和贫困联系在一起的。这一联系倒也不是毫无根据,因为蚕豆确实是最基本、最普通的乡村食物之一。——五乡地的贝伦加里奥(berengariodellecinqueterre)肉类这里虽然提到了“肉类”这个词,但是达芬奇要买的是哪种肉却没有指明。《笔记》中提到的是牛肉和良级牛肉(bonbove),这两种肉正是做炖牛肉、牛肉丸、三角馅饼和烤肉串的主料。对于牛肉和良级牛肉,普拉蒂纳毁誉参半。他首先说:没有人会怀疑牛对人类的巨大贡献。在牛肉这一栏下我列出了公牛、母牛和牛犊,它们可以拉车、产出牛奶和奶酪,还可以用来制鞋。因此在古代,无故滥杀一头牛的人与杀人犯一样同是死罪。然而,他又提出不要吃牛肉,因为“对厨师和你的胃而言它都太硬了”,牛肉所提供的营养是“使人恶心、忧郁,易受惊扰的那种。”此外,“它会招致四日热、湿疹和鳞状皮肤。”很有可能的是,普拉蒂纳这些关于牛肉的负面评论深深影响了达芬奇,在日后,人至暮年的达芬奇投入了素食主义的怀抱。甜食除了食糖外,达芬奇惟一提到的甜食是大茴香糖(anisecandies)。在《笔记》中,达芬奇写下了一段他的助手沙莱(salai)偷偷取钱去买大茴香糖的轶事。普拉蒂纳也很喜欢大茴香,认为它可以促进食欲,以及“将正要侵袭大脑的郁气排出体外”。大茴香还可以改善呼吸,“利尿、提神、治愈头痛、激发热情。”蔬菜正如“沙拉”一词一样,“蔬菜”指代的是广义上的一种类别。我猜测“沙拉”在达芬奇的笔记中代表的是所有用于做沙拉的原料,比如生菜和胡萝卜,而不是指就像我们现在能在超市里面买到的那种已经拌好的成品菜。马蒂诺没有提过它们,不过在宫廷宴会上,它们会作为正餐两道菜之间的提味菜出现。普拉蒂纳记录了一道调好味的沙拉,其中的配料有“生菜、玻璃苣(borage)、薄荷、风轮菜(calamint)、茴香、欧芹、野生百里香、墨角兰、雪维菜(chervil)、苣苦菜(sowthistle)、茄属植物、茴香花,以及其他几种香草。”将这些菜洗净、沥水、加盐腌渍后,再洒上油和醋即可食用。杂项拌沙拉通常需要醋和橄榄油,正如吉莉安莱利所言,醋“在烹饪中用途很广,可以用来做沙拉,可以腌泡食物以便长期保存;用水稀释,或者再加一点蜂蜜后,醋还是很好的提神饮料。此外,它还有很多药用价值。”而普拉蒂纳则警告说,“醋具有通筋活血的功效,虽然它可以治愈忧郁症和眼部发炎红肿,可以缓解关节疼痛、偏瘫和痉挛,但它仍是极富破坏性的,因为它可以将不良体液输送到神经和关节内。”他建议人们用醋要适度,特别是将之用于涂抹被有毒动物咬到的伤口时,阿格里帕(magrippa)“晚年就是使用以温醋泡脚的方法来缓解痛风带来的巨大痛苦的。”食糖是制作糖果、曲奇和派的甜味剂,同时也可以用来创作盛筵上摆设的豪华精致的糖雕。普拉蒂纳的建议是,越白的糖越好。“以前人们都只是将糖当做药物来使用的”,不过到达芬奇的时代,糖的用途扩大了,在马蒂诺和普拉蒂纳的许多菜肴中糖都是重要的调料。普拉蒂纳写道,用融化的糖“可以将杏仁……松仁、臻仁、欧芹、大茴香、肉桂皮和很多其他食物都做成糖果。”达芬奇家常用的饮品是葡萄酒,据统计,意大利北部人均每天消耗五分之四升葡萄酒。罗伯特单宁顿爵士认为最好喝的酒是帕沙力纳(passerina)和鲁格利奥拉(lugliola)。普拉蒂纳对葡萄酒是赞誉有加的,不过他敦促人们要饮酒适度,并且最好喝经过稀释的酒,他告诫读者说:“我已经一一细数了许多葡萄酒的好处了,不过我希望读者们不要因此认为我是多么的贪杯——要知道,出于习惯和天性,我喝的酒比别人的都淡。”普拉蒂纳接着写到了意大利产的美酒,还有来自科西嘉岛和希腊的酒,最后他以“(我的时代)出产的葡萄酒比(这个时代的)人更优异”这一评语结束了他的酒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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